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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氧化碳(CO)被誉为“沉默的杀手”,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,人们难以察觉其存在。一旦吸入过量,人体可缺氧;轻则引起头痛、恶心、乏力,重则昏迷甚至死亡。生活工作中CO中毒事件屡见不鲜,却始终难以预测。
一、具体案例
1.案例——大巴车发生CO中毒事故
某年冬季,一辆载有67人(其中64人是准备进厂的打工妹)的公共大型客车在长途过程中发生中毒事故。大客车途经饭店停车准备就餐时,打工妹诉说头痛、头晕、 恶心,有的发生呕吐,站立不稳;其中2名在车上昏迷不醒。车主即拨打电话120求救。11点20分,31名中毒较重者被送入医院抢救(其中2名昏迷病人死亡)。
经调查,该客车尾气排气管设置不当,设在右侧后轮挡泥板之前、车裙之内,排放不畅。设备老旧,客车地板有两条宽约2 cm、长30 cm的缝隙。事发时尾气排气管破损,位置正好对着地板缝隙。车辆发动后,汽车尾气从地板缝隙中连续不断地冒进车厢。2名中毒身亡及4名重度中毒者均坐在缝隙周围。另外,客车此行夜间上路,连续行车达10 h之久;额定乘坐48人,人员超载40%;时值寒冬,客车门窗紧闭。多种因素叠加,导致中毒事故的发生,加重了中毒程度。公共大型客车途中导致乘客CO中毒伤亡的事故实属罕见。
2.案例2——会议室发生CO中毒事故
某年某月某日,一家酒店三楼会议室正在举办会议。参会的23人在前一天入住该酒店,事发当天下午13:00开始开会。会议中20人先后出现头晕、头痛、心慌、乏力等症状。
酒店得知情况后,立即将不适人员送至当地医疗机构,最初怀疑是集体性食物中毒,后经医院诊断均确诊为一氧化碳中毒。
事发后,当地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立即开展环境卫生学调查,发现该酒店年久失修。该会议室门窗紧闭、通风条件差,会议室采用风机盘管式空调系统(室内空气内循环利用)调节,无新风系统,顶部实施吊顶装饰。该会议室下两层有锅炉房,燃料为天然气,2台锅炉24 h工作,燃烧后的废气经锅炉排烟管道向上排放(途径穿过该会议室的吊顶)。
天然气燃烧不完全,可产生含CO的废气。事发当天,会议室吊顶区域内的排烟管道出现破损,废气泄漏从吊顶进入会议室,导致多人中毒。
3.案例3——居民卧室发生CO中毒事故
某年冬季,李某与其女友在卧室吃了同一袋面包,女友自觉头痛、头晕,继而出现呕吐,遂回家休息。而李某当晚口吐黄水、昏迷在床,被送往医院,以为是面包食物中毒。12天后,李某再次在卧室无端昏迷,被送往医院详细检查和治疗。再过6天,李某姨妈来家中做客留宿,李某父亲转到李某卧室睡觉,深夜起床小便时晕倒在厕所。李某母亲和姨妈把父亲抬回李某卧室,并留在房间陪护。第二天发现姨妈已在李某卧室死去;李某父母也深度昏迷,送医院确诊为CO中毒。李某父母经抢救脱险,但仍留下严重的后遗症。
据了解,李某卧室外地底有一煤气管道通过,近日可嗅及较强的煤气味。现场检测结果显示,李某卧室内外、生活污水下水口处均检出高浓度CO。
开挖管道调查发现,地底煤气管道三通处(距卧室墙脚西北角475 cm处)找到泄漏点,煤气呈喷射状泄出。李某卧室的CO是泄漏的煤气通过疏松的地表土层渗透至室内所致;同时该煤气管道与生活污水下水道呈水平交叉、破下水道而过,故泄漏的煤气大部分进入下水管,并扩散到同一下水系统的住户。时值冬季,各户门窗紧闭,导致屋内CO浓度过高。
4.案例4——烘烤电路板发生CO中毒事故
某年夏季,一家电子有限公司发生CO中毒事故。事故造成15人就医治疗;其中3人中度中毒、12人轻度中毒。事故发生在5楼车间,其工序是将电路板放置于烤箱中烘烤。烘烤时,烤箱中注满纯净的氮气,避免电路板发生氧化;烘烤后,氮气从另外管道排出。氮气由制氮机产生,排气量通过阀门人工调节。
经勘查,制氮机的分子筛效率下降,导致氧含量过高的氮气进入下游除氧器,与除氧器内部碳颗粒填料于高温下反应并生成较多CO。CO通过管道进入烤箱。
工人操作不当,阀门控制的排气量仅为最大值的20%~25%(排气不良),且没有关严烤箱门,致使烤箱中大量CO进入车间。加之夏季炎热,车间密闭门窗开空调、新风不足,导致车间15 名作业人员中毒。
该事故中,管理方并未定期维护设备或及时发现故障,产生有害杂质;工人违规操作,使毒物持续注入;工作场所通风不良,毒物不断积蓄。上述多个环节未做到位共同酿成了悲剧。
5.案例5——清灰检修时发生CO中毒事故
某年某月某日,一家劳动服务公司外派员工进行检修作业。在某甲醇制造厂气化车间真空闪蒸罐进行清灰检修作业时,有3名罐内清灰作业人员中毒窒息死亡。
经调查,事故的直接原因是:作业人员在用工具翻动罐体下部较厚灰渣过程中,引起其中的硫化亚铁发生链式自热反应,产生的热量又引发灰渣中的煤粉氧化产生CO,同时释放出灰渣中残存的硫化物,造成施工人员中毒窒息死亡。
此次事故与常见的职业性一氧化碳中毒不同,并不是第一天短时间内发生。
可谓三个“想不到”:
(1)事故发生在一停用设备检修现场,该设备检修前已被有效隔断处置,想不到停用设备还能产生如此大危险,防护不足;
(2)该设备此前已经历2天半的入罐作业、搭脚手架、清理残渣等作业流程,想不到平静安稳的现场还会突然改变,管理松懈;
(3)本次作业前气体分析数据均在合格范围内,想不到还会发生毒物超标事故,应急措施不及时。密闭空间作业危害不容小觑,不管任何情况下都应保持高度警惕,佩戴好全套防护装备,做好健康监护和应急处置管理,才能做到真正的防患于未然。
二、CO特性
特性1:无色无味
CO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,人们无法通过感官直接察觉到它的存在。这使得CO在空气中积聚时,人们往往毫无察觉,从而增加中毒的风险。
特性2:中毒症状不典型
早期CO中毒的症状包括头痛、头晕、恶心、呕吐等,这些非特异性症状与许多常见病相似(如感冒等),容易被忽视;群体性CO中毒与食物中毒类似,初期容易被误诊,使得中毒者难以及时发现并采取措施。
特性3:中毒过程缓慢
CO中毒的过程通常较为缓慢,从开始吸入到出现明显症状可能需要数小时甚至更长时间。因此,早期少量吸入CO后自身感受并不明显,等出现中毒反应后,体内CO浓度已经很高。
特性4:环境因素复杂
在一些特定环境中,如密闭空间、通风不良的地方等,CO更容易积聚并达到危险浓度。然而,这些环境条件可能因各种原因而不易被察觉,从而增加了中毒的风险。
三、如何防范CO中毒
(一)做好以下4点,预防生活性CO中毒
1.保持室内空气流通:这是最简单有效的预防措施。日常生活中要确保厨房、浴室和卧室等空间良好通风,避免在密闭环境中使用燃气设备(如煤气灶、燃气热水器等)。
2.检查燃气设备和取暖设备:定期检查燃气管道、燃气灶、热水器等设备排放管有无破损,有无泄漏,并及时修理或更换有损坏的部件。
3.避免长时间在通风不良的环境中停留:如车库、地下室等地方,这些地方可能存在较高浓度的CO,需格外注意。
4.出现不适及时就医:若无端感觉头痛、恶心、呕吐等症状,尤其是同场所人员也有类似表现时,应第一时间离开现场,并尽快就医。
(二)做好以下5点,预防职业性CO中毒
1.工作场所通风换气:工作环境只要是密闭空间,不论有没有可能产生CO,都应确保良好的通风系统,定期检查和清理通风设备。
2.使用防护设备:在可能接触到CO的环境中,应佩戴防毒面具,避免吸入有毒气体。
3.规范操作程序:严格按照工作规程操作,避免任何可能导致CO泄漏的行为,不要麻痹大意或存在侥幸心态。
4.加强安全培训:定期进行职业安全教育和培训,提高对CO中毒的认识和预防意识。
5.出现不适及时就医,进行健康检查:从事高风险职业的人员,一旦出现不适及时就医,尤其是血液中碳氧血红蛋白(COHb)浓度检测,发现问题并救治。
来源:广东省职防院
供稿:职业卫生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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